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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破舊大樓的門口,我總是會凝望著路上行色匆匆的車,而后轉(zhuǎn)頭離去,
灰黃的路燈打在我臉上,露出勉強的笑意,
我,只是,在為自己找個思念的理由
.
或許有一天,你,會像天使一般出現(xiàn)在我眼前
,
雖然是奢望,但是卻又那么真實,因為你曾真實地出現(xiàn)在我面前過.......
回想已逝的學生時代,總覺得它才是昨天的事。空間好友狀態(tài)里,顯示的大多換成了幼兒的照片。那一張張稚嫩的笑臉,一句句初為父母而透出的幸福感。才發(fā)現(xiàn),學生它已走出我人生的一大截。
那天老二對我說:“老大,我結(jié)婚,你一定要回來哦。”“恩,一定的,必須的。什么時候結(jié)哦,定了也就安心了。”“可是再怎么也找不到以前很愛的感覺了,找個愛自己的吧!”其實,當時我太多話想要對她說,可最終什么也沒說。看著老二與男友的照片,那是春暖花開的季節(jié),幸福的笑靨映著那遍地的花兒,恰到好處的依偎,即使不是很愛很愛,這么簡單的幸福就好。祝福她們!
王菲的歌,每天都會如約而至,聽著她的聲音入睡。一曲《傳奇》,也只有她才會唱得如此意猶未盡,蕩氣回腸。很喜歡那幾句: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忘不掉你容顏…想你時你在天邊想你時你在眼前想你時你在腦海想你時你在心田很唯美的歌詞,那將是一幅怎樣讓人難忘與回味的畫面?匆忙的一回眸,就念念不忘,這要多深情?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你是一個極為普通的人,普通的就像塵世中的一粒流沙。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幾乎每天形影不離的同學,你年長我一歲,是我們幾個同學的“四哥”。
還記得吧?那時沒有太多的課余作業(yè),也沒有額外的補習班,放學后扔下書包,我們就跑出家門 ----大自然是我們的天地,花草、樹木、石頭、泥巴是我們的玩具,小蟲、魚兒、飛鳥、家畜是我們的朋友,河流、水塘是我們的泳池,青青的草地、綠油油的稻田是我們游蕩的好去處,林子間的馬蜂窩被我們捅過,房檐上的鳥窩被我們掏過……
還記得吧?那時很難吃得上一頓飽飯,每當餓得挺不住的時候,你就帶上我們?nèi)コ墙疾藞@子偷摘黃瓜、茄子、西紅柿等打零食,因為畢竟是“偷”,大家不禁有些害怕,為了保險起見,每次都是采取“聲東擊西”的方法先將護園的菜農(nóng)引開。然后你一馬當先趁機而入……咱盤錦的榆樹多,當大地披上綠色的時候,老榆樹那濃綠的葉子里就會露出一串串新綠的東西,也就是榆樹巧,春風里,陽光下,水靈靈的搖曳著,那東西可是不可多得的“美食”,每次去采摘榆樹巧兒,你也是機靈爬上樹把那帶有榆樹巧的枝條折斷。這時,大家就會急切地把那一串串的榆樹巧從樹枝上擼下來,不管是樹葉還是榆樹巧就迫不及待地往嘴里塞,也許連樹葉上的小蟲子也一同裝進了肚子里,那種甜甜的淡淡的清香是我一生都難以忘懷的味道。
還記得我們是怎樣闖社會的吧?初中畢業(yè)那年,同學們都上山下鄉(xiāng)去了,只有我倆因家庭“特困”留城。在等待分配的日子里我們一同去打工干裝卸工,每天工資1.86元,去北鎮(zhèn)拉沙子三趟,雖然不用自己裝車,但回來我倆要用那像小簸箕似的大鐵鍬卸掉一大車廂沙子,由于年輕氣力不佳,沒有長勁兒,只干了一趟就不得不收車,開車的師傅第二天說什么也不要我倆跟他的車了,我委屈得直流眼淚不想再干了,你笑瞇瞇地安慰我說這不算什么,上哪去找這么賺錢的活?就這樣,你每天拽著我早早就來到單位,打水、擦車、搖車,千方百計地感動師傅,從冬到夏,終于硬挺過去半年多……后來,我們終于盼來了安置工作通知,成為夢寐以求的工人階級,卻僅僅過了三年的好日子,我們的工廠就先后倒閉了----帶著沉重的失落感,我們第一次下崗開始了“自謀職業(yè)”,糊里糊涂十分茫然地卷入了商海之中。你仿佛早有準備似的鼓勵我說:“沒啥了不起的,以后咱們一起干!”
還記得吧?那年我們得到信息說山東的大蒜在盤錦是“緊貨”,就神經(jīng)兮兮興奮不已地籌錢顧車準備去大“倒”一把。然而,當一切就緒要出發(fā)時卻發(fā)現(xiàn)街頭已經(jīng)有幾輛裝滿大蒜的大貨車,還有人在旁邊有氣無力地高喊:“新鮮的山東大蒜!”,我們相互瞅瞅倒吸一口涼氣,而后會心一笑哼唱著流行歌曲回家了。還有一次,我們胸有成竹地去錦西倒弄海鮮,哪成想那不爭氣的小貨車走到半路就趴窩了,我們急三火四無可奈何地在102國道上陪了一宿,眼睜睜看著那些活蹦亂跳的魚蝦們一個個“狀烈犧牲”了,心里別提多難受了,你卻十分鎮(zhèn)定像是無所謂地對我說:“沒啥,做買賣哪有一帆風順的?賠了算我的!”
還記得我們是怎樣“有福同享”的吧?那個年代結(jié)婚最講究的是“三轉(zhuǎn)一響”----縫紉機、手表、自行車和收音機,不過都是緊俏商品必須憑票供應(yīng)。那年我托人搞到一張“自行車票”,買了一臺“鳳凰”牌坤車。然而,還沒來得及送給女朋友,我們就“拜拜”了。那時你和嫂子正在談婚論嫁,我二話沒說就將那臺美麗的“鳳凰”送給了嫂子……兩年后我和愛人旅行結(jié)婚回來,你沒和我商量就召集弟兄們買來一大桌酒菜,為我們補辦了一個特別的“婚禮”,使那本來挺復雜的事情變得如此簡單輕松而難忘……
若干年后,我終于得到了一份穩(wěn)定的工作。你一個人繼續(xù)在商海奮斗,倒賣錄影帶、水仙花、洋服裝……你付出了許多人無法想象的艱辛,后來,與人合伙干起了拆遷生意,嫂子還辦起了個幼兒園。那一年,單位給我分了一套二居室樓房,你早早就在拆遷下來的木料中精挑細選了一些為我裝修用,十分老道地說:“別看木頭舊些,但干透了,耐用,不變形!”……永遠不會忘記15年前那個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你卻意外地遭遇車禍,彌留之際的你微微地睜開眼睛,看到站在床頭流淚的我還在試圖露出一絲輕松的怪笑:“嘿嘿,瞎玲子!”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人們都說想念一個人是幸福的,也許人的一生至少該有一次徹底的“想你”----為你而忘了自己,不求結(jié)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經(jīng)擁有,只求在我最美的年華里遇到你。纏纏綿綿轟轟烈烈的愛情是這樣,肝膽相照萍水相逢的友情也是這樣。
想你的時候,心在藍天白云之間;
想你的時候,沐浴在和風陽光之下;
終于放暑假了,媽媽打算把她的兩個雙胞胎兒子——高好好和高天天送到鄉(xiāng)下的姥姥家住一段時間。
媽媽的決定剛一宣布,高好好和高天天就馬上扭動著小屁股“嗷勒嗷勒嗷勒……”地唱起來。笑鬧聲打擾了正蜷縮在沙發(fā)上睡覺的小袖珍兔——高大美,它睜開紅紅的眼睛掃了小哥兒倆一眼,不耐煩地歪歪腦袋,用耳朵捂住自己的半邊臉,繼續(xù)睡了。
姥姥住在離城五十里地的一個小鄉(xiāng)村里,那里有個很富貴的名字,叫金銀村。第二天,高好好、高天天就帶著高大美一蹦三跳地踏進了姥姥家的大門。他們“姥姥”“姥姥”地大呼小叫,姥姥迎出來,一眼看見了瞇著眼睛的高大美,驚呼起來:“哇,這么小的小兔崽子啊!”
高天天撫摸著高大美顯擺:“這叫袖珍兔,五十塊錢買的。哦,對了,它有自己的名字,叫高大美。買它的時候……”
哇,一只兔子能賣五十塊錢?還像人一樣有自己的姓名?姥姥、姥爺立刻像看什么稀罕物兒一樣對高大美發(fā)生了興趣。
農(nóng)村喂養(yǎng)兔子的特別多,可都是個頭越大斤兩越多越值錢,還沒聽說過一只比手掌還小、不足半斤重的小兔子就值五十塊錢。
就在姥姥和姥爺?shù)膰Z叨聲里,高好好和高天天背上小筐,拿上小鐮刀,出了家門——他們要去給高大美找最鮮嫩的青草。在城里整天讓它吃白菜葉子,估計它早就吃膩了。
正是農(nóng)村里最美的季節(jié)。綠草萋萋,野花遍地,就連路上一坨兒一坨兒的牛糞,也像一個個精致的小寶塔似的,十分有趣。
綠地毯般的荷葉鋪滿了村邊的小河,粉紅的荷花自由自在地開放著,金色的陽光在濕潤的花瓣上舞蹈,清涼的微風在碧綠的荷葉上散步,空氣里到處彌漫著荷花的清香,深深地吸上一口,似乎還帶著一股淡淡的甜味兒呢。在小河邊上,高天天忽然豎起了耳朵,隱隱約約,風中傳來一陣歌聲,竟然是那首他超超超級喜歡的《傳奇》:
想你時你在天邊,
想你時你在眼前,
想你時你在腦海,
想你時你在心田……
高好好和高天天沒想到,在這么偏僻的村子里,居然也有王菲的粉絲,而且還唱得那么好。他們一起朝唱歌的地方跑去。
“喂,你好!”高天天看到遠遠的一個打豬草的小男孩,立刻揮舞著手臂打招呼,那熱乎勁兒,就像遇到了多年的老朋友。哪知道不打招呼還好,一打招呼那個男孩一晃身子,害羞地扭臉就想跑。
結(jié)果高天天比他還快,一蹦就把他拉住了:“你叫什么?”
“俺,俺叫蘿卜丁!”小男孩紅著臉回答。
“嘻嘻,還有這么怪的名字啊。我叫高天天。”
“我叫高好好。”
……
剛才還顯得生分和害羞的蘿卜丁,不一會兒就跟高天天和高好好混熟了。這種友誼產(chǎn)生的速度,比用萬能膠粘東西都快。
上了魯迅的當
快嘴高天天問蘿卜丁:“村里還有什么地方好玩?”
蘿卜丁黑眼珠子骨碌碌地一轉(zhuǎn),想起了一個地方——廢棄的大磚窯,大人一再囑咐他不能進去玩,自己多次動念想進去,一個人膽子小,這回有這小哥兒倆作伴,豈不是天賜良機?
三個人風風火火跑到破窯前,正在猶豫要不要進去,突然,高好好在磚窯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碗口大的洞,向里望望,黑乎乎的深不見底。他們轉(zhuǎn)過磚窯,在背陰的地方,又發(fā)現(xiàn)一個同樣大小的洞。
高天天沉浸在自己的想象里:“我估計,這里邊是猹的老窩兒。”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腦海里閃出一幅圖畫:“深藍的天空中掛著一輪金黃的圓月,下面是海邊的沙地,都種著一望無際的碧綠的西瓜,其間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項戴銀圈,手捏一柄鋼叉,向一只猹盡力地刺去,那猹卻將身一扭,反從他的胯下逃走了……”
這是魯迅《故鄉(xiāng)》里的句子。高天天一提到“猹”,高好好馬上扭過頭看著紫色圓臉的蘿卜丁, “嘿嘿”地笑了:“蘿卜丁,要是你頭上戴一頂小氈帽,脖子上再套上一個銀項圈,簡直就是《故鄉(xiāng)》里的少年閏土了!”接著他搖頭晃腦地背了起來:“我素不知道天下有這許多新鮮事:海邊有如許五色的貝殼;西瓜有這樣危險的經(jīng)歷,我先前單知道他在水果店里出賣罷了。”
蘿卜丁不知道猹是什么東西,也不知道高好好嘟囔的一大段深奧的話是什么意思。他聽懂了高好好提到的“西瓜”,于是指著不遠的地方說:“不錯,那片棉花地的前面就是西瓜地!”
西瓜地的出現(xiàn),更讓高天天堅信了自己的判斷。課本上說,魯迅老爺子都沒有見過猹是什么模樣,如果自己能夠捉到一只,嘿嘿,到時候就有向同學們炫耀的資本啦。
“喂,快摸摸耳朵,想想我們怎樣把猹引出來!”高好好著急地催促高天天。
以前高天天摸摸自己的耳垂兒,再從一數(shù)到十,準能冒出來個鬼點子。
高好好和蘿卜丁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高天天,一起給他數(shù)著數(shù)兒加油——一、二、三……十!終于,高天天想出了一個捉猹的辦法。
“蘿卜丁,借你的褲子用用!”高天天不由分說就向下拽蘿卜丁的褲子。
“干什么?”蘿卜丁死死拉住褲子不讓脫,“別、別,弄壞了褲子,俺娘會打飛俺的!”
“用我的吧!”高好好一看蘿卜丁為難的樣子,自告奮勇地扒下自己的褲子,遞給了高天天。
高天天把兩個褲腿綁扎起來,然后指揮高好好和蘿卜丁把褲腰的一端按在洞口上,自己劃拉了一堆麥秸和樹枝,在向陽的另一個洞口點燃起來,往洞里灌煙。
不一會兒的工夫,洞里果然有了動靜。只聽“刺棱刺棱”的聲響,接著褲腿就撲棱撲棱劇烈地抖動起來。
“逮住啦!逮住啦!”高好好和蘿卜丁興奮地大叫起來。
高天天撒丫子就往他們這邊跑,一邊跑一邊嚷:“逮住了幾個?逮住了幾個?”還沒等他的聲音落地,只聽“噗哧”一聲,接著就有一陣臭氣在空中彌漫。
“猹敢情這么臭呀,我還以為它很可愛呢,可是上了魯迅的大當了。”高天天一邊埋怨著魯迅,一邊指揮高好好和蘿卜丁松開手,自己撐開褲腰望下去。沒想到,褲腰一撐開,蘿卜丁就喊了起來:“哪里有什么猹,這不是兩只臭鼬子嗎!”
蘿卜丁話音未落,就聽“噗噗嚕嚕”,又是兩個臭屁從褲腿里蹦出來,熏得三個人頭暈?zāi)垦#拥赭游孀”亲泳吞印?/p>
蘿卜丁跑得快,三躥兩躥沖在了最前面,高好好尾隨其后,正疑惑一向機靈的高天天怎么落在了自己后面,一回頭,看見高天天停下了腳步,拿手指指指點點著,笑得直不起腰來。
“傻笑什么?快跑呀!”高好好看看跑出去很遠的蘿卜丁,著急地跺跺腳。這時,他猛然覺察到,自己的下身空蕩蕩的,低頭一看,哎呀,褲子,自己沒穿褲子在裸奔呀!意識到這一點,高好好的臉騰地紅了起來,身子嘩地蹲了下去,沖著蘿卜丁喊起來:“褲子,我的褲子。”
三個人捏著鼻子折了回來。本以為兩只臭鼬早跑了,誰想它們非但沒跑,還貪戀上褲子的柔軟舒服,居然賴在里面,任憑三個孩子怎么哄,橫豎不肯出來。三個孩子終于失去了耐心,他們一邊繼續(xù)吆喝,一邊用樹枝打、用土塊兒砸,最后臭鼬才懶洋洋地從褲腿里爬了出來。
終于,高天天的褲子 “搶救”了回來,但因為被臭鼬“穿”過,高好好總覺得里面殘留著一股難聞的臭氣,死活就是不肯把自己的腳往褲腿里伸。
“嘁,你既然不穿,還讓我們給你搶救回來干什么!”高天天不滿地嘟囔,“不如送給臭鼬算了!”
蘿卜丁看著高好好撅著嘴巴,皺著眉頭,想想當初高好好是為了自己才脫下褲子,于是,他用兩根手指捏過高好好的褲子,提到河里,幫高好好把褲子洗了洗,然后晾在了河邊的一棵老柳樹上。
沒了褲子穿的高好好行動受到了限制,只能蹲在地上,把上衣拽了又拽,抻了又抻。
還是蘿卜丁講義氣,想起了個有難同當?shù)暮弥饕猓骸霸蹅內(nèi)ゴ驌渫ò伞!闭f完,扒下褲衩,光著小屁股,像青蛙一樣跳進了前面的小河里。
高好好和高天天這才明白,蘿卜丁說的“打撲通”就是游泳。只見蘿卜丁在水中一會兒仰泳,一會兒狗刨,一會兒扎猛子,還時不時把黑黑的小屁股翹上水面,太陽照在上面,折射出瑩瑩的光芒,非常好看。高天天和高好好雖然也在城里的游泳館里游過泳,但還真沒蘿卜丁游得這么快,這么多花樣。他們對蘿卜丁佩服極了。
失學兒童
“蘿卜丁,你讀幾年級?”上岸以后,高天天問蘿卜丁。
“我早就不上學了。”一說這個話題,蘿卜丁又開始害羞起來。
“呀,你是失學兒童啊!”高好好有些吃驚,沒想到在報紙上出現(xiàn)的失學兒童,就在自己身邊。
“俺娘說俺上學也沒什么用。”蘿卜丁不愿意讓別人說自己是“失學兒童”,趕緊解釋。
“不上學就是失學兒童!”高天天一說話,蘿卜丁就沒詞了。
“你游泳那么好,為什么不去上體校呢?”高天天忽然冒出一個解救“失學兒童”的主意。
小哥兒倆立刻發(fā)揮三寸不爛之舌的特長,慫恿蘿卜丁去上體校。為什么?因為他們親愛的老爸就是體校的老師啊——雖然只是教語文課的,但是老爸說他們學校這幾天正在招生呢!
高天天和高好好也不管蘿卜丁是不是同意,立馬兒就撥通了老爸的手機……老爸說:“帶那孩子來學校看看吧,得對他的運動天分進行一次初試。如果考上了,咱們家資助他上學!”
“嗷勒嗷勒嗷勒!”高天天和高好好把高大美托付給姥姥和姥爺照看,又跟蘿卜丁的娘打了聲招呼,就拉上蘿卜丁風風火火地上路了。
體校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是最磨煉人的意志和耐力的地方。就拿現(xiàn)在說吧,別的學校都放假了,可體校不行,運動員們要想在比賽中奪得好成績,就不能間斷訓練。
蘿卜丁看到體校可真大,足可以住得下他們?nèi)宓哪信仙佟W屘}卜丁感到奇怪的是,大大的操場居然也像農(nóng)村一些人家一樣用柵欄圍著,不同的是農(nóng)村的柵欄是用一根根小木棍扎成的,而這里的是被漆成黑色的鐵棍圍成,上面還有好看的圖案。蘿卜丁不懂,其實這是時下流行的一種鐵藝圍墻。
操場上滿是正在訓練的學生,有的像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一樣,正汗流浹背地沿著平坦寬闊的環(huán)形跑道狂奔;有的正齜牙咧嘴地擲鐵餅或是投鉛球,就像這輩子跟鐵餅或鉛球有仇一樣,扔得“咚咚”響;有的正滿頭大汗地跟單杠或是雙杠較勁……讓蘿卜丁感到特別好玩的是,還有人很費力地把看起來像一條扁擔串著兩個車轱轆一樣的東西舉起來再蹲下,蹲下,再舉起來。當然也有一些蘿卜丁叫不上名字的體育器材,蘿卜丁東瞅瞅西望望,真后悔沒多長幾對眼睛,這里的一切都讓他感到新奇,這些可都是以前只能在電視里看到的東西呀,他做夢也想不到今天自己竟然全都親眼看見了。
“要是我真能夠來這里上學,也就和他們一樣了!”蘿卜丁一想到這兒,臉上掩飾不住的興奮蕩漾開來。
“我們先簡單測試幾項吧!”一位瘦瘦高高的老師經(jīng)高老爸引見,看了看矮小的蘿卜丁,開玩笑似的問:“說吧,跑、跳、投擲哪個是你的強項?”
“我、我會打撲通!”蘿卜丁怯怯地看了瘦老師一眼。
“好,那就去游泳館吧!”
沒想到,瘦老師看完蘿卜丁的“打撲通”,突然兩手一拍,大聲地說:“好,這是棵好苗子,我這一關(guān)通過啦!不過還要填個報名表,正式地考一考!”
想你時你在天邊
蘿卜丁在填報名表時,高好好說:“給農(nóng)村的信件一般要比寄城里的慢,還要自己去村委會取,不如寄到我們家方便。有好消息了,我再電話通知你!”
蘿卜丁覺得高好好說得有道理,在家庭住址一欄,一筆一畫地填上了高好好家的地址。
考試結(jié)束了,蘿卜丁又回了金銀村。臨走時,高好好、高天天打了一百個保票:第一,蘿卜丁一定能考上;第二,通知書一到,他們一定在第一時間通知蘿卜丁。可這入學通知書卻像是故意跟孩子們捉迷藏一樣,眼看學校都要開學了,還是遲遲不出現(xiàn),高天天和高好好盼星星盼月亮,簡直都要望眼欲穿了。
這天,高好好、高天天正貓在家里趕寫暑假作業(yè),郵遞員熟悉的車鈴聲又從胡同口響起,而且在高家門口時,還格外地多響了幾聲。
高天天騰地一下站起來,大喊:“一定有我家的信。”沖到門外一看,郵遞員手里正拿著一封信大聲叫著:“有高好好的掛號,市少年體校的,簽字!”
郵遞員的聲音還沒有落,高天天忍不住“嗷——”地尖叫了一嗓子,把郵遞員嚇了一大跳,用特別奇怪的眼神看著高天天。
“對不起,對不起!”高天天慌忙道歉,然后喊,“哥哥哥哥,快,來了來了!”他語無倫次地邊喊邊跑,與聽到喊聲剛要迎出屋的高好好撞在了一起。
還沒等郵遞員離開,兩個人就一把把信撕開,隨即郵遞員耳畔又是一片歡呼在炸響。
還是高好好先從歡樂中醒過神來,說:“快,快把這好消息告訴蘿卜丁。”
高天天迅速撥通了金銀村的電話,接電話的是姥姥,高天天大聲地喊起來:“考上了,姥姥,考上了!”
“臭小子拿姥姥尋開心吧,這么大歲數(shù)俺還能考上什么,只能等著挨烤啦……”
“姥姥,他不是說您,是說蘿卜丁考上啦,蘿卜丁考上體校了,麻煩您去一趟他家,要他來接電話,行不?”高好好湊過臉來解釋。
“噢,蘿卜丁呀,蘿卜丁前兩天跟他爸爸去南方了,說有個地方正在、正在招人……”
“什么時候回來?”高天天急切地問。
“那誰知道!”
“姥姥,請把蘿卜丁媽叫過來接電話吧!”高好好知道跟姥姥說不清,可蘿卜丁家沒裝電話,每次跟蘿卜丁通電話只有讓姥姥或姥爺去他家喊人。
不一會兒電話里就響起了蘿卜丁他娘的聲音:“喂,是好好和天天呀!”
“大媽,蘿卜丁呢?”
“呵呵,俺家蘿卜丁跟著他爹到南方掙錢去了!”蘿卜丁他娘的語氣里透露著自豪。
“可、可他考上了體校,我老爸說要資助蘿卜丁上學,您能不能讓他回來?”高好好接到通知時的那份喜悅正在一點點地消逝……
“誰管也是只能管一時。何況上學能給發(fā)錢嗎?他爹已經(jīng)給他找好了地兒,說是一個月能掙一千多塊呢!”
“可、可是……”高好好一時語塞。
一旁的高天天早就按捺不住了,一把搶過話筒:“未成年人不允許打工!”
“不打工不掙錢,將來俺拿什么給他蓋房娶媳婦!你們的好心俺領(lǐng)啦,也謝謝你爸,農(nóng)村到底不比城市呀!”蘿卜丁他娘怕小哥兒倆還絮叨,說完“啪”地一聲掛斷了電話。
從此,高好好、高天天與蘿卜丁失去了聯(lián)系,“蘿卜丁,你在哪里?”想他的時候,小哥兒倆就會一遍一遍地唱起那首《傳奇》:
想你時你在天邊,
想你時你在眼前,
夜又深了,王菲的《傳奇》已經(jīng)在耳邊響起了千百遍,我還是這么迷戀這首歌。你還記得嗎?這是十七路車上的那首曲子,是我們相遇的伴奏。
今晚的夜空居然沒有星星,深沉的夜色下繁華的都市已經(jīng)入睡。我走在寂寥的夜里,長長的街道被路燈映得暗紅,像是一條深遠的隧道,沒有出口,靜靜得只有細碎的腳步聲在作響。我繼續(xù)朝著前面,一個不為已知的地點走去。好想遇見一個人,好想有一個人會朝我走來,好想你……
“想起你時你在天邊,想你時你在眼前……”,歌聲還在響著,你當初說你想家的時候,車上放的也是這首歌吧,你還有印象嗎?
那是2月—春節(jié),我依然像往常一樣,晚自習下課后坐上那年邁的17路車,一個人回宿舍。習慣了孤身,似乎已經(jīng)沒有了中秋團圓的說法,若大的車廂里空蕩蕩的,我坐在車的最后一排遠遠的從窗里凝望月亮,那月光似乎有些水涼,冷冷的照向大地。在看旁邊,睡意朦朧的司機正掌著方向盤左右搖擺,真擔心他會不會突然撞向路邊的垃圾桶。看著眼前的景象,我忽然間體會到詩仙的寂寞—“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或許這就是對酒當歌的唯一好處吧!可以讓自己暫時忘卻思念。
車朝前開著,我正在考慮要不要提醒開車的大叔,他快要睡著了,車卻突然停了下來,陣舊的車門發(fā)出艱難能的聲響打開,我剛要說我還沒到,那寂寞的車門口卻上來一個人。奇跡呀!在這個地點,這個時間能再遇上一個坐17路車的人可真是百年難遇,怪不得連司機的剎車都顯得那么意外。
“小姑娘,你到哪兒啊?”司機轉(zhuǎn)過頭來問。
“我回家……”你頓了很久,又補充道:“隨便,到哪我下。”
你的回的讓司機很是奇怪,或許是為了調(diào)和一下氣氛吧,寂寥的車里他竟第一次放起了歌,那首《傳奇》。
輕輕的,王菲一塵不染的嗓音一下子就充滿了整個車廂,而至此刻。你依然沒有發(fā)現(xiàn),車的后面有一個男生正在聚精會神的凝望你。
“寧愿相信我們前世有緣,今生的愛情故事不會再改變……”和著歌聲,有點暗淡的車廂里,我看不清你模糊的輪廓,但我你孔里的孤單,你盯著前面,讓我感到親切,一股從未有過的溫暖從心底油然而生。聽歌聲變成一段悠長的樂調(diào),天上的月亮變得越來越清晰,終于忍不住起身,我不想你錯過天上的街市。
“往上看,那大圓月和點點的繁星不也構(gòu)成了一個世界嗎?”我小心翼翼的湊上前說。
良久,“我在看前面有沒有家的影子,那片我深愛的土地。”你不慌不忙的回答讓我驚奇,你是在回應(yīng)我嗎?還是只是自言自語?
好的就像月光。你一副憂郁的樣子讓我想起了徐志摩的詩—“丁香一樣的顏色,丁香一樣的芬芳,丁香一樣的憂愁……”。我懷疑你只是一個美麗的夢,但分明我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氣息,能聽到這緩緩的歌,能看見你就這樣真切的站在我身旁,這不是夢。
于是,我又想真實的引起你注意,“其實,故鄉(xiāng)不早在我們心中了嗎?游子的思念,是掛在月梢上的,抬頭便滿天都是。”
又過了良久,你依然那樣若無其事,不過這次你終于抬起頭,“是啊!故鄉(xiāng)就好像映在月里,月兒好美……。”還是那樣像飄在云上一樣的回答。你淡然的神情好像一幅畫,定格在我心里,那樣清新別致。姑娘啊,我也是一葉遠游的孤舟,漂泊在異國他鄉(xiāng),面對成長的坎坷,我也想家了,不甘這只是兩個旅人的相遇,過客一樣的蔥蔥走過……。
“寧愿用這一生等你發(fā)現(xiàn),我一直在你身旁從未走遠……”聽著聽著,歌好像已經(jīng)放到未了,緩緩的,車再一次停住,我一遍遍回著頭,一步步下了車。車門外,你太息一樣的目光終于朝向我,帶著無盡的惆悵和思念,在這凄涼的夜里,靜默的,你遠了,遠了……
靜靜的佇立在街口,我才發(fā)現(xiàn),天上已經(jīng)沒有了月亮,也沒有了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