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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提要】本文從回顧咨詢與管理咨詢歷史沿革出發(fā)，秉持一個國際視野的角度，分析了咨詢概念，從中剝離、發(fā)現和界定了具有實質性意義的特定的咨詢活動，并進而界定了管理咨詢概念和業(yè)務范圍。</P><P>【英文摘要】Startingfromahistoricalretrospectofconsultingandmanagementconsulting,thisarticleanalyzes,withaninternationalviewpoint,theconceptionofconsultationinthefirstplace.Fromamongthem,theauthorcriticizes,clarifiesanddefinesasubstantiallyspecifichumanactivityofconsultation,whichmayleadtoabusiness,industryandprofession.Inturn,theauthorsummarizesanumberoffeaturesoftheactivitywiththeviewpointsofpreviouswritings.Onthisbasis,theauthordefinestheconceptionofmanagementconsulting,aswellastheservicescopeofthatbusinesswhichiscomparablewiththeinternationalpractices.

【關鍵詞】咨詢/管理咨詢

consutting/managementconsulting</P><P></P><P>在過去的15年，管理咨詢(managementconsulting)在發(fā)達國家和一些發(fā)展中國家估計平均每年以超過20%的速率增長[1]，凸現出其在全球地域范圍內的重要性。對此，庫伯作了注釋：“管理顧問影響著歷史進程”[2]。布萊克和默頓也指出：“教育和咨詢也許是社會前進動能中兩個最為重要的因素，而就關注于實際出現的問題而言，咨詢比教育更有意義。因為當這些問題得到解決后，人們將在他們賴以工作和生活的現存條件中取得真正的進步”[3]。中國在改革開放后隨著決策權的不斷下放逐漸深化對于咨詢和管理咨詢重要性的認識。目前，作為正在崛起之咨詢產業(yè)的一部分，管理咨詢在中國的市場經濟中已經嶄露頭角[1]。許多世界著名管理咨詢公司，如麥肯錫、安達信、安永、畢馬威等均已進入中國市場并正在強化市場份額的競爭。可以預料，不久的將來中國大學中還將出現培養(yǎng)準顧問的咨詢專業(yè)。為此，加強對于管理咨詢的研究并進而規(guī)范該行業(yè)（專業(yè)）的發(fā)展是我們不容忽視的重要課題。

1咨詢與管理咨詢：歷史回顧

咨詢和管理咨詢是人類有史以來一直存在的一項古老的活動，并隨著時代的進步不斷被賦予新的意義和內容。儒家學說的創(chuàng)始人孔丘（公元前552-479），其畢生的工作是教育、培養(yǎng)學生和向當政者提供咨詢。孔子是人類歷史上將文化、教育和咨詢聯(lián)系在一起的第一人，他在東亞的影響猶如伊斯蘭教在近東、基督教在西方一樣深遠[4]。孔子的同時代人，以“兵學經典”、“世界古代第一兵書”《孔子兵法》聞名于世的孫武（公元前六世紀）最初在吳國的職位就相當于現代的戰(zhàn)略計劃(strategicplanning)顧問，他是戰(zhàn)略管理的古代奠基人，也是世界上較早的管理顧問。在孔子、孫子之前，根據圣經記載，希伯萊人的領袖摩西（公元前1300）之岳父亞斯羅可稱為世界上第一位著名的管理顧問，因為正是根據亞斯羅的建議，摩西運用管理的“例外原則”建立了一個包括“十夫長”、“五十夫長”、“百夫長”和“千夫長”等職位在內的較有序的部族組織結構，圣經中還有人類文字記錄中最早對咨詢意義作出的說明：“不先商議，所謀無效；謀士眾多，所謀乃成”[5]。無獨有偶，中國古代三國時代蜀國宰相諸葛亮（公元221-263）在其著名的《前出師表》中也有類似話：“國家事務，無論大小，均應先予咨詢，然后實施，據此免于失誤和失策”[6]。

中國古代的咨詢實踐甚至在公元前就已達到一個相當的規(guī)模。據史書記載，春秋戰(zhàn)國時期（公元前770-221）四大貴族孟嘗君、平原君、春申君、信陵君每家都蓄有名為“養(yǎng)士”或“食客”、達到成百上千人規(guī)模的顧問團。在中國漫長的封建社會，顧問甚至在政治和官僚制中占有一席之地，歷代皇帝在宮廷中設置了“諫臣”、“諫議大夫”的職位，各級官吏用自己的俸祿延請各自的“師爺”，這些諫臣和師爺按照現代標準可定位為向各級管理者提供咨詢意見的“內部顧問”(internalconsultant)。咨詢實踐在古代中國的繁榮似乎在一定程度上印證著當時中國較高的生產力發(fā)展水平。咨詢與管理咨詢在其他文明中的發(fā)展存在著各種類似的情況。

現代管理咨詢隨同科學管理運動一起發(fā)端于美國，隨著管理領域的發(fā)展而同步成長，并于本世紀八十年代后進入快速發(fā)展時期。在美國，20世紀20年代出現了首批管理咨詢公司，這些公司組建了目前世界上年資最深、以團體資格為入會條件的管理咨詢專業(yè)組織——“咨詢管理工程師協(xié)會”(TheAssociationofConsultingManagementEngineers,ACME)，而以執(zhí)業(yè)管理顧問個人資格為入會條件的管理咨詢專業(yè)組織則相對出現較晚，例如，此類組織中影響最大的“管理顧問協(xié)會”(TheInstituteofManagementConsultants,IMC)成立于1968年，當時的初衷是籍此設置和全面實施一個稱為“簽證管理顧問”(CertifiedManagementConsultant,CMC)的專業(yè)自律制度以提高管理咨詢實踐的質量[7]。當前，美國已組建了以ACME和IMC為主體，并與其他3個最有威信的咨詢專業(yè)協(xié)會經常溝通的管理咨詢專業(yè)組織聯(lián)合體，稱為“管理咨詢組織聯(lián)合會”(TheCouncilofManagementConsultingOrganizations,COMCO)，該聯(lián)合會在90年代初包容和代表了5萬管理顧問，占全美8.1萬管理顧問總數中的62%[7-10]。

在歐洲，管理咨詢國家協(xié)會歐洲聯(lián)合會(FederationEuropeennedesAssociationsdeConseilsenOrganization,FEACO)于1960年在巴黎由德國、法國、荷蘭、英國、瑞典和瑞士6個國家中著名管理咨詢公司發(fā)起成立。到1989年，FEACO擁有15個成員協(xié)會，包容2萬多管理顧問[11]。在1991年，FEACO在布魯塞爾建立了辦事機構以發(fā)展和歐盟及其他國際組織的關系。當前FEACO已經擁有23個國家協(xié)會，包容1100多個管理咨詢公司，57000名管理顧問，對應一個90億歐元的市場，分別在其不同成員國家管理咨詢市場份額中占有40%到70%[12]。

以執(zhí)業(yè)管理顧問個人資格為入會條件的“管理咨詢協(xié)會國際聯(lián)合會”(TheInternationalCouncilofManagementCounsultingInstitutes,ICMCI)誕生于1987年，由美國管理顧問協(xié)會主席JohnRoethle為首、來自10個發(fā)達國家之管理顧問協(xié)會的32位管理顧問在巴黎聯(lián)合發(fā)起。該聯(lián)合會亦如IMC一樣強調設置和實施一個全球性“管理顧問證書”專業(yè)自律制度，并于1989年和執(zhí)行了一個也許全球所有專業(yè)中唯一的國際專業(yè)行為法規(guī)。到目前，ICMCI已經擁有來自世界上30多個國家的成員協(xié)會，包容、代表和影響著全世界約20萬管理顧問。

咨詢和管理咨詢在中國的復興始于七十年代底開始的改革開放。從1986至1992，中國技術貿易和咨詢服務年平均增長率估計達到44.5%，然而，按照國內流行概念界定的管理咨詢加上宏觀綜合咨詢（后者在國外一般也被歸入管理咨詢），兩者之和仍然只占咨詢服務總份額的9%。中國管理咨詢的主要組織動力來源于由國家科委支持的中國軟科學研究會系統(tǒng)，及由國家經委與嗣后的國家計委支持的中國企業(yè)管理協(xié)會系統(tǒng)，后者在中國有關政府機構支持下培訓中國首批管理顧問，并組建各級各類管理咨詢公司（部），構成了當時中國管理咨詢的主要市場力量[1]。

2什么是咨詢：特定的咨詢活動及其概念界定

要理清管理咨詢之概念與內涵首先應回答“什么是咨詢？”這一問題。在過去的半個世紀中，隨著咨詢重要性在工業(yè)和后工業(yè)社會中凸現，發(fā)達國家已形成一個與咨詢研究相應的文獻領域[3，13-19]，許多作者已經對咨詢活動的特點進行了研究和描繪，其重點安置在該活動的性質、目標、功能、顧問與客戶雙向關系、咨詢過程及結果上。

據此，我們可以給出咨詢概念的定義如下：咨詢是一個刻意產生變化的活動，卷入顧問和客戶有意識地建立一個志愿的短期關系以進入一個相互作用的過程；在此過程中，顧問使用咨詢知識將其他知識帶給客戶，通過使得暗蘊的行為明晰而幫助他/她/它解決與工作有關的問題以使雙方達成新的現實。客戶可以是個人（咨詢人），也可以是組織。初始形態(tài)的咨詢成果以顧問提供的咨詢報告出現，而其最終形態(tài)則以客戶增長的知識和才能、顧問增加的經驗，以及客戶按顧問推薦方案實施后達成之新的現實所產生的經濟和社會效益來表達。

根據上述咨詢概念定義，我們可以發(fā)現顧問的活動不同于醫(yī)生、律師、牧師、教師、工程師、會計師和其他專業(yè)人員的活動。這是一個幫助別人將他們的本職工作做得更好的職業(yè)。將該定義之顧問活動與教師活動進行對比，我們能看到兩者間在“刻意產生變化、知識應用和相互作用”方面有較多類似之處，然而，我們仍然能夠發(fā)現他們的顯著區(qū)別：教師是應用教育學知識將某一學科/分支學科的知識系統(tǒng)地傳授給學生，而顧問是應用咨詢學知識將某一領域內有關解決某一問題的知識帶給客戶；教師與學生的關系持續(xù)時間較長且由教師決定教什么和如何教，而顧問與客戶的關系持續(xù)時間較短并由學生（客戶）決定解決什么問題和如何解決，因此他們是兩個相近然而仍然不同的職業(yè)。

3管理咨詢概念之界定

明確了咨詢概念再來理解什么是管理咨詢就比較容易。我們先看幾個已有的定義：

“管理咨詢是由訓練有素和經驗豐富的人們所提供的一種專業(yè)服務，幫助主管人員（經理）辨識和解決社會中各類單位的管理和作業(yè)問題；對這些問題提供和推薦切實可行的解決方案；并在必要時幫助實施。這一專業(yè)服務聚焦于改進這些單位的管理、作業(yè)和經濟實績”(ACME)。

“管理咨詢是一種有關幫助解決管理問題的獨立的顧問服務，典型地包括辨識和調查問題或機會，推薦恰當的行動方案，以及幫助實施這些方案”(FEACO)。

“管理咨詢是一種對客戶所提供的有關管理過程的顧問和幫助服務”(ICMCI)。

“管理咨詢是由訓練有素和資質合格的人們以合約形式向各類組織提供的一種顧問服務。顧問在客觀和獨立的前提下，幫助客戶組織辨識管理問題，分析這些問題，為解決這些問題推薦切實可行的方案，并在被要求時幫助實施這些方案”[7]。

以上四個定義中，三個出自于當前世界范圍內權威管理咨詢專業(yè)組織：美國咨詢管理工程師協(xié)會(ACME)，管理咨詢國家協(xié)會歐洲聯(lián)合會(FEACO)，以及管理咨詢協(xié)會國際聯(lián)合會(ICMCI)；一個出自于學術界代表（Greiner教授專長管理咨詢研究和教育）與實業(yè)界代表（Metzger系經驗豐富的管理顧問，著名管理咨詢公司總裁）的組合，后者是該領域內引用較多的經典定義。前三個定義中可見，當專業(yè)組織的范圍趨向擴大時，為了求同存異，概念界定的范圍趨向原則化與縮小化。然而，透過前述咨詢定義及上面管理咨詢的四個定義，我們不難發(fā)現以下事實：

管理咨詢（管理顧問）是咨詢（顧問）的一個分支（種類），是幫助主管人員（經理）將他們的管理工作做得更好的職業(yè)：管理顧問和他們的客戶通過合約進入一個短期相互作用的過程以聚焦于造成變化；在此過程中，管理顧問運用咨詢知識將管理知識帶給客戶以幫助他們認識和解決有關管理問題（就此意義，管理顧問既應是咨詢專家又須是管理專家）；客戶通過咨詢獲得與增長了解決類似問題的知識和才能，根據顧問推薦，他們決定自己單獨或在顧問幫助下履行方案、構建起新的現實，并據此獲得新增的經濟和社會效益，客戶可以是個人或公共部門/私人部門/第三部門（如非贏利機構）的組織；而管理顧問則通過提供咨詢服務豐富自己的工作經驗，并不斷優(yōu)化其知識結構。

在全面地考慮和權衡了上述事實后，對于管理咨詢的定義，我們較多地傾向于上面第四個定義，或在前述咨詢定義基礎上適當修改，得到如下管理咨詢定義：

管理咨詢是一個刻意產生變化的活動，卷入管理顧問和客戶有意識地建立一個志愿的短期關系以進入一個相互作用的過程；在此過程中，管理顧問使用咨詢知識將管理知識帶給客戶，通過使得暗蘊的行為明晰而幫助他/她/它解決與管理工作有關的問題以使雙方達成新的現實。客戶可以是個人（咨詢人），也可以是組織。初始形態(tài)的管理咨詢成果以管理顧問提供的咨詢報告出現，而其最終形態(tài)則以客戶增長的管理知識和才能、管理顧問增加的管理咨詢經驗，以及客戶按管理顧問推薦方案實施后達成之新的現實所產生的經濟和社會效益來表達。

4什么是管理咨詢：活動范圍之界定

對于管理咨詢的業(yè)務范圍，即管理顧問幫助客戶解決問題所在管理領域，弗克思(Fuchs)曾將其歸納在11個大類（見表1），共計115個小類[20]。然而，由于管理覆蓋著相當寬泛的領域，即使弗克思分類，其全面性當時就遭人質疑[7]，更不用說今天。從理論上講，管理咨詢能夠進入所有組織和全部管理領域。而在實踐中，一方面，當管理咨詢成為一個品牌后，其他類型的咨詢或專業(yè)服務可能會打出管理咨詢的旗幟以獲取品牌效應，從而出現管理咨詢分類擴大化現象，如弗克思分類中實際上存在著技術、會計、法律、信息等其他類型的咨詢和服務；另一方面，由于管理是一個發(fā)展變化的知識領域，而管理咨詢緊隨其后不斷地將新產生的知識通過咨詢傳授給客戶，因此從歷史發(fā)展的觀點看，管理咨詢的業(yè)務范圍既不斷趨向擴大和復雜，又在一定的歷史時期內受到限制而有所側重。

凱露(Kyro)[13]根據市場發(fā)育過程將管理咨詢在發(fā)達國家的發(fā)展劃分成三個階段：1886-1960（開始階段，1886年出現了世界上第一個管理咨詢公司：ArthurD.Little）；1960-1980（穩(wěn)步發(fā)展階段）；1980-現在（快速成長階段）。在第一階段早、中期，管理顧問（也稱效率/管理工程師）帶給客戶的管理知識和方法主要來自于泰勒的科學管理運動，幫助解決的問題關系到工廠生產現場的時間和運動研究以提高生產效率，客戶主要來自制造企業(yè)。二戰(zhàn)后，當生產戰(zhàn)時物資公司大批轉向消費品生產后，管理顧問開始在財務、新產品開發(fā)和人員培訓方面提供幫助以滿足當時擴張的社會需求。管理科學（管理領域中一個學派或一種方法，關注于運用數學模型解決管理問題）與計算機在五十年代的崛起使得管理顧問有可能將許多新的復雜技能，如資本預算、行銷研究和基于計算機軟件的數據處理等，通過咨詢傳授給客戶。正是由于管理內生于工程，管理咨詢內生于管理，早期的管理咨詢有著很強的工程技術取向[21]。

表1管理咨詢范圍弗克思分類（11個大類）

類別大類名稱簡要描述

1一般管理組織計劃，戰(zhàn)略等

2制造管理生產控制，設施、設備、工具改進等

3人事管理管理發(fā)展（人員培訓），人員選拔等

4行銷管理銷售預測，定價等

5財務與會計成本會計，財會評估等

6采辦采購，庫存控制等

7研究和發(fā)展項目可行性分析等

8包裝機械，設計，試驗等

9行政管理辦公室管理，程序等

10國際商務特許，關稅等

11專門化服務人員招募，電子通訊等</P><P>

在第二階段，行銷理論在六十年代初的崛起使得行銷管理擺上公司的議事日程，召喚管理顧問在行銷計劃、銷售發(fā)展，以及科學地使用行銷工具（如市場研究和廣告等）等方面給客戶提供幫助[22]。由于行銷理論僅僅關注于解決組織與外部購買者之間的問題，作為配置稀缺資源之組合設計邏輯的戰(zhàn)略計劃(strategicplanning)在七十年代崛起，以解決為達成行銷目標組織內部應如何作為響應外部環(huán)境變化（激化的競爭、新出現的行業(yè)、世界市場和通貨膨脹等）的問題。戰(zhàn)略計劃方面的咨詢連同信息系統(tǒng)應用、管理發(fā)展（培訓）和主管招募成為七十年代后期管理咨詢四大業(yè)務拓展領域。發(fā)達國家自六十年代進入后現代、服務/知識經濟時代，學習、掌握和應用知識是組織成功的關鍵，因此對于管理顧問的市場需求經歷了一個穩(wěn)步發(fā)展進而井噴式的牛市行情。同時，管理理論經過技術理性學派、行為學派，已經進化到認知學派[23]，從而為管理顧問施展才能搭起了一個寬廣的舞臺。

在第三階段，客戶早就（自第二階段始）不僅來自工商企業(yè)，也大量來自公共和第三部門的組織。管理咨詢的業(yè)務范圍則進一步擴展和趨向復雜。戰(zhàn)略計劃在八十年代伸展其觸角由搏弈理論(gametheories)帶入戰(zhàn)略管理，從而成為一個新的分支管理學科；另一方面，戰(zhàn)略計劃將人才視為關鍵戰(zhàn)略的人文視角又導致了從關注競爭優(yōu)勢到重視組織文化、進而戰(zhàn)略領導的轉化。戰(zhàn)略管理（包括組織文化、戰(zhàn)略人力資源和戰(zhàn)略領導）和人力資源管理成為管理咨詢的重要業(yè)務領域。

進入九十年代，鑒于對七十、八十年代過于重視組織戰(zhàn)略的反思，出現了稱為“重組工程”(re-engineering)的重新關注組織基本運作過程的管理運動。在管理顧問的加入推動下，重組工程迅速在公共和私人部門組織中得到推廣。同時，基于三大管理學派和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的許多最新知識和技術，如價值鏈分析、供應鏈管理、全面質量管理、電子商務、數據開發(fā)、學習組織、網絡組織、虛擬組織和知識管理等，也經由管理顧問的幫助而得以推廣應用。

概括上述內容并結合有關北美和歐洲管理咨詢公司業(yè)務范圍的實證調查資料[24]，我們給出如表2所示國際視野中的管理咨詢業(yè)務范圍，以供進行中國管理咨詢研究時參考。

表2國際視野中的管理咨詢業(yè)務范圍

類別名稱問題領域

1一般管理咨詢幫助解決管理職能(POSLC)領域中的一般情況

2戰(zhàn)略管理咨詢戰(zhàn)略計劃、組織發(fā)展、行銷、人力資源、領域

和組織文化等

3銷售/行銷管理咨詢銷售預測，行銷計劃，定價，促銷，市場研究和廣告等

4生產/服務管理咨詢生產計劃，工時定額，質控，采購管理，庫存控制，

技管等

5財務/會計管理咨詢融資和投資管理，資本預算，會計控制，審計，財會評估等

6人力資源管理咨詢招募，選拔，工資福利，培訓，考績，提拔，辭退等

7管理信息系統(tǒng)咨詢管理信息系統(tǒng)的建立、運行和維持，TPS，OAS，KWS，MIS，DSS，ESS

8公共管理咨詢立法、執(zhí)法和司法管理中特殊問題，如政策、環(huán)保、

司法援助等

9綜合(R&D)管理咨詢十分復雜的管理問題，需要多學科、綜合性研究創(chuàng)新知識和能力

10項目管理咨詢項目可行性分析，立項，履行評估，結項全過程中有關管理問題

5結語</P><P>

本文從回顧咨詢與管理咨詢歷史沿革出發(fā)，秉持一個國際視野的角度，從中剝離、發(fā)現和界定了具有實質性意義的特定的咨詢活動，并進而界定了管理咨詢概念和業(yè)務范圍，從而為研究中國管理咨詢構筑了一個認識與甄別目標客體的參照體系。它將如路標一樣指引我們靠近搜索的目標組織和群體，并在與國際管理咨詢現狀可資比較的基礎上發(fā)揮重要測量指標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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